相隔兩個星期,對於「88週年夜宿凱道」行動的相關議題,似乎已看不到有任何回應與論述的出現。議題在主流媒體的消逝,是可以理解。
然而試圖搜尋其他相關議題的延續討論時,並未有更前進的論述與行動,「夜宿凱道」似乎成為發洩情緒、憤怒的噴口水場合,並失去它原先在「社會運動」上的批判力量?
9日媒體刊登一篇《有口水沒議題的凱道夜宿行動》的文章,點出了這個行動背後的問題所在。就行動層次而已,是展現了一些「凝聚共識」的作用,然而這樣的共識是否有進一步的回應?
以「重建會對原住民族部落夜宿凱道行動訴求回應新聞稿」為例,便看不到有任何文章與論述有對此進行回應與駁斥。端看後續的現象,這場走向街頭的表達訴求的行動,它還存續了什麼樣的能量?能夠在未來重建工作上,有著哪些指標性可以與公部門進行對話?
長期以來,走上街頭的原住民所花費的運動成本極高,不同於政治動員的模式,一場「集結夜宿」的行動,必須思考這其中所需要換取的具體成效是哪些。倘若視作為一場「社會運動」的立場,那就必須更精於計算裡面的政治交換,以及將具體受到的狀況,清楚將證據展現出來。
一個「運動」不僅需要凝聚事件中的人群,同時也必須將投射給事件外的「社會」,讓社會清楚的了解目前的問題,以爭取更大的支援。然而,在此次的行動中,仍舊看到街頭的激情與衝突,換來失去焦點的報導。悲情、憐憫的影像,「再現」了原住民的印象,無法傳遞有效的而正確的訊息。
在訴求的議題上,「台灣原住民族行動聯盟」提出「要求政府立即停止傷害原住民,全面調整重建措施,否則將列狀向國際控訴:馬政府滅族、滅鄉、滅原民!」的激烈訴求。
稍有政治敏感的人便可直接會提出質疑:如果有任何的論述與證據可以國際證明,為何沒有拿出來對社會公布?這樣的語言,是否又是另一場政治鬥爭的語言?
面對這樣的質疑,以及在訴求立場上,進入政治語言的領域中時,我們便不能僅以「原住民」這三個字做為一切問題與質疑的答案。我們需試圖去解析「為什麼這樣不行?」,而不是「我們要什麼?」;需要去建立「個案與普遍狀況的分別論述」,而不是「全部一體性的指控」。
本文的意圖並非再一次進入口水或是議題的爭論中,而是希望更進步的語言與論述,能夠在原住民運動中展現出來,否則我們仍只是依附當前的政治與意識形態中,在其周遭、邊緣打轉。
反思當前的原民運動型態,「指控」並沒有一個做為主體建構的必要性,它具有的效用僅在戰術上的策略運用,如果成為目的性,反而淪為依附的位置。
因此需要開展的是「對話」的必要性,這個對話並非是「政治協商」,而是在具體行動的層次與原民思維觀念上的調節,前進才得以可能,口水才得以消除。
(本文同步刊登於台灣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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