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施肥
3月11日震驚全球的日本大地震後,除了對於日本民眾目前所經歷的狀況表達關切外,也注意到台灣在災害後,一連串的防災檢討也陸續展開。對於各種防災體系的檢討與建立,也逐步在各中央部會與地方縣市政府發酵。從這樣的現象出發,我們也必須開始思考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下,對於台灣原住民族會產生什麼影響。
對於台灣原住民族所居住的環境來看,除了地理環境敏感外,長期以來對於提供各種能源的設施,多半都落居在偏鄉地區,例如蘭嶼的核廢儲存,核電廠址的選取,以及水庫的設立,都多半落在原鄉地區周遭。如果說僅僅思考專業的技術性防災思維模式,對於生活在這些地區的原住民部落而言,其實都無法體認到「部落/社區自助」的模式。
現代防災的思維,在台灣目前以技術思維來主導的情況下,部落或社區多僅是放置在被告知的位置上。
換句話說,居住在這些地區的民眾,除了在對於這些高技術層次的資訊產生落差外,對於自身保護的意識,皆在資訊落差的模式下無法在第一時間內,有相對應的行動方案來自保。
其次,對於政府不斷宣傳其高度安全性的言論下,部落/社區的防災意識,基本上都產生了偏差,也就是當災害發生時,責怪政府的救災速度緩慢外,第一時間自力救災的資源皆無法到位,這也表示出台灣仍停留在救災的思維,而無法提升到「防災」的層次。
最後,在一連串的防災檢討下,大量的防災經費將不斷地在這一年度中不斷的挹注,當然這樣的現象也將直接的影響到原鄉地區。一個防災計畫的提出,它是處於統一性、整體性與標準化的方向規劃,很少能夠兼顧到部落/社區防災的差異性。端看日本民眾在災害後所表現出的社區互助這一部分,體現了面臨災害的秩序,便可了解平常除了紮實的防災演練外,社區民眾的彼此互助,才是穩定秩序的最基礎力量。
長期以來,台灣當面臨天然災害時,原住民部落多有強而有力的凝結力來彼此互助,但思考的是這些互助的模式仍需要資源與演練來協助。然而就現今的防災思維而言,撤離或是淨空區域常作為災害處理的標準作業,如果說這樣的思維不從部落/社區的角度來開始,防災的基礎將僅在技術性思維,而不是落入到民眾的生活意識中。
(本文亦刊登於台灣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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