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體熱度過後,周邊衍生的各種文化產創
的效應時,它所激發出的各種省思,又會存
在多少?這些感想又會有多少會回到族群教
育的課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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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整個媒體的發酵過程中,各種的不同聲音也一一出籠。眾聲喧嘩總是好的,然而這股訊息透過媒體所傳送出來的氛圍,的確讓人難受。
首先,票房的追蹤報導,每天統計的數字,一億、兩億的票房,破台灣影史票房記錄等等,在那瞬間,整個臺灣只有一部電影,只有一個導演。或者可以這樣說,按照這樣的報導與媒體的曝光率,不破紀錄才是奇怪吧。媒體總是追逐著各種數字,破紀錄的電影成本,觀賞人數等等,數字呈現了一種「成功」,計量總是帶有著魔力驅使人的行動。這也無可厚非,也沒有好壞的問題,而是類似一種「擠兌」的氣氛,壓著人上架。若在行銷學、廣告學上,本片的確是個成功的範本,因為幾乎只有少之又少的電影廣告在電視頻道出現,就可以引起那麼大的風潮。
其次,朝聖般的賦予導演與電影更多的枷鎖。英雄寫照、感動落淚、可歌可泣等等字眼,一一出現在各種觀後心得中。族群的問題也在其中顯現出來,開始挖掘歷史的另一面。拿著歷史來看電影,是否對於影像所給予觀者自身的詮釋有所罣礙。如果單純的影像與自身感觸的連結,是電影放置在黑漆漆的環境所加持的最大優點,那多餘的歷史情緒是否太過理性而複雜了電影的單純。
最後,一種視覺文化與族群文化的混淆,加上商品經濟的運轉邏輯,使得本片本身賦予了許多的附加責任與義務。有人說它是喚起了臺灣對於原住民歷史的重視,有人也提到它是對於當前社會族群和諧的反省。然而,在媒體熱度過後,周邊衍生的各種文化產創的效應時,它所激發出的各種省思,又會存在多少?這些感想又會有多少會回到族群教育的課題上。
翻開臺灣原住民的歷史,對於殖民治理的反擊可說是多不勝數。然而一部電影所帶起的熱潮,隱然的將「賽德克.巴萊」成為另一種原住民族的符號,在旅遊觀光、文化商品等脈絡中出現,文化伴隨著經濟現象,已然成為目前臺灣社會一種標準現象。然而,這並不是一種文化工業或是文化消費的批判,而是要提醒的是這些符碼所代表的並不是歷史,也不是社會問題的嚴肅課題,而是要我們如何在這些媒體資訊中,可以對產生興趣的觀者,提供一種動力以及進一步的自我學習管道,而不是僅僅藉由這些資訊來樹立對於臺灣原住民族的認識。
如同美國十幾年前的一部電影:「與狼共舞」,成為美國人對於印地安人的基本認識。同樣的擔心,也怕本片成為社會大眾對於原住民的刻版印象。從史詩電影所呈現的影像,再回頭進入歷史,或許更能觸動電影視覺框框以外的感動吧!
(本文亦刊登於台灣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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