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的台東行,認識一位新朋友,他是一位扎實的部落工作者。聊著聊著就想起以往的經歷,並且開始反思作為原住民自治的理論基礎與現代社會間的互動。
民族文化教育在自治法中,也制定了相關的條例,然而政治權利的宣稱,是否就可以協助原住民在現代社會中競爭能力的提升?如果反思其身,在充實現代社會的經爭能力的同時,還須肩負作為傳統文化傳承的原住民,我們是否可以期待這樣的文化責任,可以讓一般社會人士了解加分並不是一種特權?
另外在部落經營能量上,這幾年看到各種計畫案在原住民部落間飄來盪去的。學術、社團不斷周遊部落間,串連、整合、研究、調查,然而部落本身的現代管理自身生產的知識,卻被一連串的善意、美意給保護住了、框架住了。
兩者其實都牽涉到一個做主體的現代人所應具備的反思能力。如果說,一種理想;在民族語言教育中,能讓學生以母語討論生產管理的現代知識,而非僅限於傳統知識,應該會是怎樣的情境。如果說,一種務實,所謂由下而上的實踐,累積能量在部落中,知識、資訊整合的能力,都在枝微末節中產生不同的效應。
反觀現下,在原住民民族意識的建構下,讓筆者擔心一種原教旨主義的退化,一種激進、充滿對立的政治修辭逐步的發酵。回顧世紀歷史在民族運動的構成中,這樣的成份都一直出現。滅族的恐怖訴求,飄蕩在政治場域中,行政區界的復興路,以一種直接嫁接的方式宣告了道德批判。
國家掌握了合法的暴力工具,包含了最具形式理性的官僚制度,已經成為現代社會中不可逆轉的制度形式。就算未來原住民自治區的設立,這套官僚行政制度,仍會成為一個制定民主政治的基本框架。我們如何可能的去閃避它的有效性聲稱,以及監控性?
文化是最具延續生命的、歷史的深層水,如果只是膚淺的依附在血緣、語言、儀式、符號的表象下,文化所具備的延伸性與接納性,反而因抵抗、排斥而退入到保護主義路線,這反而是倒退的道路。
我常想,在台灣這塊小小的土地上,充滿了各種文化、語言、傳統、風俗,如果一個漢人學生會想學原住民語言,那應該是這個語言已經將傳統智慧與現代知識融為一體,並且在經濟的效益上、知識的啟發上,都能夠有其競爭的能量。這並非理想,端看司馬庫斯的發展,就可發現實踐的可能。
然而現在的原住民在維繫自己生存底線都飽受掙扎的情況下,是否一時間承攬的大量的政治權利後,可以消化到部落自身的經營能量時,我想一個積極的溝通、對話性、參與性政治,不僅在政治場域出現,同時也需要現身在部落的對話與教育的現場。
(本文亦刊登於台灣立報、台灣好生活報)
施肥好,我是好生活報的協力編輯,這篇文章讓我想到「跨文化,怎麼跨?從《靈魂的旅程》到Suming的全母語演唱會(http://www.taiwangoodlife.org/storylink/20110513/3781)」一文。很認同你的看法,讓原民文化獲得與時俱進的發展機會,確實非常重要。
回覆刪除這篇文章同時推薦到好生活報上,跟讀者分享囉:
http://www.taiwangoodlife.org/storylink/20110817/4243
哈囉 您好阿~~
回覆刪除感謝你的認同~
歡迎多多利用~愛用~~
施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