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8日 星期日

走出去,比按讚更有力


5/7(日)藝文界反國光詩歌音樂會在台北當代藝術館廣場舉行。
文、照片/ Lesa


昨天帶學生到台北當代藝術館,作本學期[土地與國家]議題的田野觀察,透過尖石反水庫,國光石化等議題的實地體驗與觀察,我希望學生們能對土地正義有更深層的思索,當然,我也希望他們能夠體會[何謂知識分子]這件事。

在藝文界的反國光行動中,我期望他們在文創產業的命定出路之外,拓展出[文學可以是什麼?]的另類想像。其實文學系的學生在既定的出版,文創職業選擇,領2.2萬為老闆製造資本利潤之外,也可以彎腰貼近土地與農民,用文字說出真話。為那為了賺錢而回不去的家鄉 do something。

昨天的活動,我並沒有特別去解釋,放任學生自由去看,自己去體會,這個場子裡,藝文界前輩是老師、歌手是老師、環保團體是老師、農陣青年們也是老師。老師其實不是一種寡佔職業,而是面對土地與人民懂得疼惜與謙卑的人。而會場,當然也可以是教室。

昨天遇到幾位學術圈的朋友及師長,跟他們說我帶學生來上課,大家都說讚。覺得這種走出戶外的教育很重要。我很高興我們的學生們,在反國光運動中沒有缺席,這點是值得給予肯定的。這場易地教學中,我不期待學生跟我立場一致,但是我希望他們成為可以獨立思考的人,能夠用自己的判斷去分辨是非黑白,了解國中課本[公民]的意義。

左一歌手巴奈、右一紀錄片導演馬躍.比吼、右二Lesa 與參與田野觀察
的學生合影。
我的兩個學生,前天就搭車借宿在台北,為了昨天的活動。傍晚短暫地與青平台的朋友討論到中部扎根的可能,回程的夜行客運上,我在想,其實我們中部的學生沒有遺忘台北,但是台北卻經常將中部的學生們遺忘。[走出台北]或[出走台北]對於許多人來說,似乎仍是軟弱無力的囈語,固定的夜生活、固定的PUB、固定的誠品書店幽靈,困在台北的文青,產出多少藝文因而困在台北的效應?我想到目前住在都蘭的老友達卡鬧與阿淘在[好的]專輯中。高唱的[離開台北]歌曲,那一刀兩斷的歌聲是多麼的爽快。如果巴奈、Nabu不回都蘭扎根,如果作家Sakinu不回拉勞蘭,這次的台東反核青年們或許不會多出這些個來。

當有一天,連社會關懷與社會運動,都變成台清交的專利時,其他弱勢學校的大學生,只能在助學貸款,多份打工的社會階級困境外,背負著啥都不關心的罪名,昨天,有位不是我課堂的社工系學生打電話給我,說她這個月南征北討地參與抗爭,已經沒有多餘的生活費。台北太遠了,她沒有車錢,她有點抱歉的語氣。區區500塊我願意幫她負擔,只要她有時間、有意願想來走走,但學生因為不願意[欠債]而婉拒。從昨天有些人的「缺席」中,我思索的是社運圈過度集中在台北,有時會不會是對窮困學生體力與智力(學習機會)的雙重剝削呢?什麼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在台中甚至彰化鹿港反彰火、反彰北焚化爐的街頭相遇?


(原文引用自 Lesa Huang  FaceBook網誌, 黃國超 Lesa  靜宜大學台文系 助理教授)

護台灣。藝文界返國光石化  部落格FaceBook粉絲團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