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屏風表演班與原舞者共同製作的「百合戀」,在花博總共連演196
場,吸引30萬人次的觀賞,於1/4晚上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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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照片/思乃泱
在臺東火車站看到揹著包包的Kulis跟他妹妹,我立刻大喊。
「去哪裡你?」
「臺北呀,花博。」
「哇~~那你什麼都不用去看,去看『百合戀』就夠了。夢想館還有機會排隊,可是『百合戀』一過一月四號就結束囉。」
「就是要去看『百合戀』啊,Lamuro跟我說,那個舞台啊氣氛好到不行,一定要去看!」
「嗯嗯,尤其一定要去看下午四點半或是晚上七點半那兩場,那個燈光變換的色彩才會顯現出來,去第一場天色還太早了。還有,早一點去排隊,我那時兩點懷著僥倖的心態去排隊,想說賭賭看搞不好可以看到兩點半那場,結果已經是在排四點半那場了隊伍還排到三分之一耶,夠扯了啦。」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對了那個,想辦法給他坐前面,有機關。我阿奈也是這樣告訴我,結果感覺很棒。」
「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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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戀」每天有三場,第二場與第三場為魯凱語發音。 |
當時我很幸運地坐在前面第二排,而坐在比我更前面的小小女孩,很高興地在一開始導聆人進行魯凱族婚禮文化有獎徵答第一個舉手答對。原因是剛剛她跟媽媽已經在上一場的排隊隊伍時站著看了一場,因此輪到進場入座看這一場時,更是進入狀況地沉浸在欣賞演出;而坐在我隔壁的老太太,聽懂了劇中演員幾句先前由導聆人教授的簡易族語,像是得到謎題解答的快樂般很滿意地自問自答:「喔,ㄚˇㄧˋ就是再見啦」、「ㄚˇㄇㄚˋ是爸爸……」於是我也會這樣想像起來,如果,能夠多更多以原住民文化為基底出發的創作與展現,不管是什麼樣的作品諸如文學、藝術、演出、歌謠等等,那麼不知道能有多少小孩不管是原住民或非原住民,能夠從小自然而然接觸到跟原住民有關的事務,而能從中獲得親近的陪伴、成長與涵養,而視為自己從小成長與記憶的一部份,不知該有多好。
我在高中社團當校外指導老師,寒暑假時會陪著學生拜訪不同部落進行部落遊學。在我帶的學生裡,有人曾經發生這樣的困擾:當他們很深刻地好幾天在部落裡感受到豐沛的文化與人情,歡欣地想分享給家人他們的感動,卻沒有獲得同樣的理解而感到難過。而我也只能告訴他們:「要體諒你們的父母,他們沒有像你這麼幸運,在學生時代就能儘早接觸部落,感受到這一切,所以你們更應該好好珍惜這樣的機遇與認識。」這也讓我時常在想,如果學生的父母親可以在孩子小時候,就有很平常的機會能帶著他們,在比較普遍的、中性的、可觸及的管道與環境裡,自然接觸原住民的文化與事務,就像今天花博「百合戀」的演出,有著像這樣一次就可湧進上千人觀看這齣戲的人數那樣擴張,那麼他們的成長、當他們成為家長,我相信會以更寬廣的心態去接納、自然地感應到這土地週遭原生一切所要帶給他們領受的祝福。
希望「百合戀」不會是曇花一現的The Last Lily,隨著花
博演出的結束而結束。 |
當然,這是大成本製作,如果不是花博的關係(而這機緣會是基於意識型態上想達到族群平衡的選擇?),如果不是台北市傾全力動用多種資源的關係,那麼不知道還有什麼機會,可以看到如此國際級的演出。我想起魏德聖導演說的,國內拍片生態惡劣,屈就於小成本與小製作的經營,往往拍出來的東西只能限於小格局的狀態,上映不得觀眾肯定,於是惡性循環的效果只會讓整個電影生態更慘、更沒有人支持國片。聽著「百合戀」名為The First Lily的原聲帶,聽覺帶著我重回視覺的現場,而讓人真的不希望這樣的演出會是冰山一角、曇花一現的The Last Lily,隨著花博演出的結束而結束。
未來我期待,不是只有看到這麼一齣「百合戀」而已。 |
最後我想說,瓦旦你演的蛇王子真的是太傳神了,怎麼辦?!如果我是巴冷,你不用來迎娶我,我都會跳進鬼湖找你去啦!嘶~~
(本文亦刊登於PNN公視新聞議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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